第(2/3)页 她回答得半点犹豫没有,“我到手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还回去。” 言晏有些意外。 如果一开始是她姑姑和她谈判的,那钱自然不是问题,但她也没想到饶是这样路潞也半分松口的意思也没有。 她不咸不淡的开口,“我以为,既然你和池骞没分手了,照路小姐的性子应该不会再继续住着他送你的别墅。” “这就是我的事了,”女人不在意的低笑,“还是你认为,关园如果重新回到池骞没手中,你们就能轻易从他手里买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她和池骞没分手了,那么这栋他送的别墅她也只会还给池骞没。 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关园自从被查收之后就和关家没有了任何关系,路潞如果在这个时候把关园卖给关家,指不定还会因此得罪池骞没,路潞犯不着为了那点钱冒这个险。 她扶着额,难道说她们想要拿回关园,也只能找池骞没了? “不过……” 正当言晏在想说辞的时候,对面的女人忽然悠悠开口了,“比起关园,我倒有个东西确实要还给你们。” 言晏注意到了她的用词,“还?” 紧接着路潞不知从沙发哪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袋来,“前两天有人匿名寄了份文件来,虽然没填收件人,但我看里面有提到关家和聂家的部分资料,应该是要给关总的。” 言晏半信半疑的接过,原本密封的文件袋明显被人打开过了,路潞看了她一眼,略感抱歉的道,“抱歉,我原本已经是寄给我的,”她瞧着那被她开过的文件袋,“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看太多,对于你们商业机密那点事我也不感兴趣。” 言晏在文件袋上找了一圈也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的署名或者收件人姓名之类的东西,有些疑惑,“这个怎么会寄到这里?” 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她和关珩已经搬出关园一年多了,怎么还会有人把东西寄到这里来? 路潞不由失笑,“这难道不是我该问你的吗?”顿了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和这份文件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个u盘。” “u盘?” “放心,那东西我可没动,”像是担心言晏误会什么,她淡定的摊了摊手,“你等我一下,我上楼拿给你。” 说着路潞就起身往楼上去了。 言晏看着路潞上楼走进书房,才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袋,泛黄的牛皮纸崭新得几乎没有多余被使用过的痕迹,但又好像是被保存得太过完好而忽略了它本来该有的年代感。 罗马,凌晨一点。 现代化的城市夜晚依旧灯火通明,高楼矗立间斑斓的灯光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装修别致的公寓里,浴室里不断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显得这样的夜晚格外安静。 聂南深单手插兜的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燃了一半的香烟升着袅袅的烟雾,干净透明的玻璃窗上映出男人英俊的五官,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那水声关闭,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秦思砚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聂南深像是并没有察觉到,她擦着长发的动作微微顿住了,看着男人高大坚挺的背影有一瞬的出神。 他是背对她的,今天下午见到时穿的那件外套也被脱下来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现在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看上去少了分平日的冷漠多了分儒雅。 “南深哥,”她顺了顺长发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这才听到动静回过身来。 刚洗完澡,秦思砚身上只穿了一件夏季的浴袍,湿润的长发还滴着水珠,聂南深只看了她一眼,顺手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淡淡的开口,“换身衣服,跟我回江城。” 她一愣,“现在?” “嗯。” 女人看他半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为什么?” “这边学业已经结束,要玩你也玩够了,”聂南深打量了一下这间空间不大的公寓,最后看向她,“你还想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这里是她来罗马后一直居住的地方,不算很大,但足够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居住。 虽然男人语气里她并没有听出讥讽或者嘲笑的意思,但她下意识就觉得他是这样认为的。 她骨子里的倔强开始一点点展现出来,“我不会回去的。” “这由不得你,”聂南深像是一开始就猜到了她的答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再次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烟点燃,“让人送过来的衣服放在了茶几上,现在就去换上,两个小时后的航班。” 秦思砚看了过去,果然在茶几上看到了还未开封的包装袋。 然后发现男人说完了刚才这句话就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样子是准备亲自等她换好衣服。 从某方面来说,她甚至比聂安苏都要了解这个男人,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要我回去可以,”秦思砚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手指捏着浴袍,认真地问,“但你要先告诉我,景旭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聂南深不动声色的回,“你指什么?” “景旭他为什么会突然被警方的人抓起来?而你又刚好在这个时候来罗马?” 今天一早景旭就被警方的人带走了,她下午也被警方的人叫去约谈,隐约只知道好像是江城那边裴家出了什么问题,“南深哥,你不要骗我,景旭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来,”聂南深将烟灰抖落,鼻尖发出嗤笑,“你打算陪他一起进去蹲着?” 她有些慌乱,“可警方说了只是调查……” “你也知道只是调查。”从头到尾男人的态度都很平淡,甚至听起来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聂南深看着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唇畔噙着淡淡的讽刺,“思砚,我说过,裴景旭那个男人你才知道多少你就要跟他结婚?你有没有想过老爷子和妈如果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态度?” 这样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他真的只是站在一个兄长的角度来劝告她。 秦思砚捏着浴袍的手指缓缓松开,不敢置信的看着沙发里五官英俊淡漠的男人,“所以说真的是你做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聂南深低低的笑,伴着嘲讽的讥诮,“你凭什么认为他出事了就一定是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