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警署看守所的休息室,秦思砚双手紧握在身前等候着,虽然是坐着,但那张年轻而美丽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些许的不安和焦躁。 没多会儿,穿着警服的男人就进来了,她立马起身迎上去,“警官,景旭在里面怎么样了?”她手足无措的道,“我想见见他。” “不好意思秦小姐,”中年男人十分客气,但态度很坚决,“由于目前这件案子还处于调查阶段,所以不能安排任何人会面。” 女人脸色一下白了下来,她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景旭为什么会被抓进去,一回江城就发现整个裴家现在都被警方的人扣押调查了,新闻上的报道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她也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的。 “他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呆在罗马,裴家在江城这边出了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她几乎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不能安排会面,起码你们也该让我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吧?” “这个……”男人有些为难,但还是道,“很抱歉,我们实在不方便给您透露。”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秦思砚兀自站在那儿,过了好半天像是才想起拿出电话拨打出去。 这个时候她能找的,也只有聂南深了。 ………………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虽然病房里找了看护,但聂南深还是每天下了班就会来医院,甚至经常在还没有到下班点的时候人就出现在了病房,对此言晏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边安心的配合医生做检查,一边偶尔会向詹聿打听案件的进度,不过暂时都没有什么进展,那天别墅附近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事情又发生在晚上,像别墅郊区那样的地方在那个时间点基本不会有人出入。 路潞是三天后醒来的。 虽然两人的病房只隔了一层楼,但言晏行动不方便,于是也没能去看看她伤势如何,只是听安苏说除了枪伤稍微严重点,其余都是些皮外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之后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楼上的另一间普通病房,与言晏那间明亮光彩的房间不同,深色的窗帘被拉上了显得整间屋子密不透光,冷白色的风格仿佛都成了暗色调。 坐在床上的女人虽然脸色苍白,但比起言晏刚醒来的时候明显要好很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房间开着灯,所以不会显得太暗,路潞百无聊赖的坐在床头,“我刚才听你的手下说你最近都在忙这个案子,”她看着在房间内一会儿调整点滴,一会儿又去烧热水的男人,指尖绕着发丝扫着自己的脸蛋,有些疑惑,“詹聿,你在我这里这么浪费时间没有问题吗?” 她听叶琅说,从她进医院到现在,一直都是詹聿在照顾她。 詹聿穿的是一身便装,运动型的休闲服不似警服那样看起来严肃冷漠,凭添一种亲切感。 “你是案件的当事人也是受害者,”他倒了一杯水后又拿了几颗药递给她,“我这是在例行公事。” “啧啧,看不出来一向是个工作狂的詹警官翘起班来连借口都是一套一套的。”除了那记枪伤和不算严重的皮肉伤之外,路潞既没有断胳膊也没有断腿,她伸手就接过了詹聿递过来的热水,干净精致的五官带着娇俏的笑。 詹聿忍不住失笑,看着女人安静的吃完药,才病床旁坐下,“我听言晏说,那天那人似乎是冲你来的,对于这个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不知道啊,我长得这么好看,记恨我的人实在太多了。”外界所知路潞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再加上一年前才从国外回来,身边几乎没什么朋友,但她自己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她把空了的杯子递给詹聿,漫不经心的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某个狂热粉丝,得不到就想毁掉的那种,”她冲他笑笑,“你也知道,我最近可是经常霸占娱乐新闻的头条。” 至于那个常置头条的原因,整个江城只要稍有关注的人都知道。 詹聿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看了眼她露在空气中被包扎着的手臂,才低声道,“你住院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你助理会处理,其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 “别,”路潞一脸受宠若惊,悠悠的望着容貌英俊的男人,半开玩笑的道,“我助理帮我做事好歹我也是开了工资的,这些小事我可不敢麻烦詹大队长。” 詹聿看着她,同样笑道,“跟我还这么客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詹聿给人的感觉一直很冷漠,但是笑起来却会给人一种平易近人又明朗的感觉。 只不过他不经常笑而已。 对上那双明显得似乎毫不掩饰的双眼,路潞脸上那抹娇艳的笑容滞了滞,唇角的弧度也缓缓淡了下来。 她敛着眸,“詹聿。” “嗯?”詹聿看着女人长而卷的睫毛,嗓音低沉而柔和,“怎么了?” 路潞看了眼手上缠着的绷带,然后才抬起头来,淡淡的道,“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为她做的已经渐渐超出朋友的范围了。 她看着男人英俊而成熟的脸庞,脸上似乎卸下了那层伪装,微微笑着的模样看起来不再那么刻意的娇媚但却是少有的认真,“我也承受不起谁对我这么好。” 男人五官似乎僵硬了一下。 詹聿没回答她,只是看着她清明的眼睛淡淡的问,“池骞没呢?” “你们不一样。”女人淡淡的嗓音听起来很动听,但语调平淡得几乎没什么波澜,“对于一个不走心的人,假意也好装模作样也好,他不会有什么损失。” 恰得目的的逢场作戏谁也不用在意谁。 詹聿似乎笑了一下,“所以你才选择分手?是因为你觉得他不是真的爱你?” “不是。” 她依旧浅笑着,回答干脆却没有再解释什么,詹聿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对你好是我的事,我也不会因此有什么损失,所以你不用有负担。” 路潞没想到詹聿会这么说,刚想再次开口,一道带着冷嘲又阴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詹警官看起来似乎很闲,还有工夫在这里担心别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