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语气甚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冷意。 良黎瞳孔微微一缩,五官有过短暂的僵硬。 樊天逸看了眼她紧握筷子的手,面无表情的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你也知道她已经成年了,那她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没什么语气的道,“不管怎么样大人的事都和孩子无关,你也没有剥夺她交朋友的权利。” 不知道是他态度的问题,还是这句话的原因,良黎只觉得可笑,一下就把筷子拍到了桌上。 “我剥夺?” 她从位置上站起来,看着面前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觉得有些陌生的男人,眼底的讥讽就差没溢出来,“说得好听,樊天逸,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真正关心过我们的女儿了?” 丢下这一句话,她也没再看男人的脸色,转身就离开了餐厅。 ……………… 游艇的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发酵得愈发厉害。 有人说,是关家的关总关珩在道上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引来了杀生之祸。 也有人说,关珩一直与陆骁有利益往来,八成是分赃不均,两人争夺中出了意外。 更有人说,陆骁的死原本就不是一场意外,只不过有人暗中操作罢了。 总之众说纷纭,各执其词,什么猜测的都有,其中也不泛将暗夜墨道牵扯进来的阴谋论。 于是就有了关珩所在的医院每天被各路记者围堵的情况。 陆骁的死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珩。 不论是最开始的关家破产,还是后来与樊家的争斗,关珩作为曾经的天之娇女,在没了关家之后仍屹立不倒的一直处于舆论的风暴中央,总有人期待看到她跌下神坛的那一刻。 人心都是这样。 不过好在医院已经由聂南深安排了人守着,一时也没有记者再敢去打扰,言晏就专心下来应付着媒体的事。 她几乎每天都在医院和各大媒体公司中间来回奔走。 虽然这些一开始言晏就有让宋秘书着手处理,不过当日目击证人太多,又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取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聂南深也每天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她面前,不论是早晚的接送,还是到饭点的时间,不论她在哪儿,他总能轻易找到她。 一开始言晏还有些抗拒,不过后来她发现出去的时候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办事的效果总要比她想象的好很多,于是她也就默认了。 直到第三天,不论是新闻还是杂志报纸上关于这次事件的报道统统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手段迅速果决,不留半点余地。 自此也无人再敢拿这件事当做茶后谈资。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有传言流出,最终是聂家亲自下场买断了这次所有相关媒体的报道。 不过至于这个所谓的聂家,到底是聂南深还是聂老爷,就无从得知了。 事情勉强算是平息下来,言晏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才接着去医院。 用聂南深的话来说就是,“如果你希望把自己再搞进医院好让我每天都来照顾你,那么你可以直说。” 她当时就没说话了。 一来是最近奔波确实有些疲惫,二来也是宋秘书那边一直给她提到的关珩没有大碍,她这才妥协。 中午的时候,江城医院已经挤满了患者。 而相比起下面的人来人往,高层搂的vip病房外倒显得要冷清许多。 言晏刚下电梯,就看到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关珩的病房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士。 很年轻,边走边低头看着手里的病例表,“情况比想象中的好一点,还好没有受到落水的影响造成肺部感染,”拿起胸前的笔在上面签了字,“还有,下午记得再安排一下关总这次的透析时……” 他刚抬起头,尾音突然就顿住了。 他看着不知何时站在电梯口的女人,俊秀的眉微微蹙起。 见他突然停下,一旁的护士出声提醒,“林医生?” 他收回视线,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护士,淡淡嘱咐,“记住我刚才说的,去忙吧。” “好的。” 直到两名护士离开,男人才将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脸上挂起礼貌的微笑,抬脚朝她走去,“关小姐。” 男人身上有一种温润儒雅的气质,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尤其那笑容看上去如沐春风。 言晏皱着眉,看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淡淡开腔,“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次我姑姑的主治医生,应该是郑大夫。” 郑大夫是这个医院资历最老的内科医生,论经验论成就在整个江城都算排得上号的顶尖专家。 但眼前这个,有点过于年轻了。 见到女人的反应,男人愣了愣,旋即低低的笑出声,“看来关小姐是真的把我忘得彻底。”他伸出手,举止温雅的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正式介绍过了,我是林一鸣。” 距离医院不远处的咖啡店。 室内开着空调,大厅放着悲伤抒情的古典音乐。 言晏看了一眼被端上来的咖啡,朝服务员道了谢之后才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语调婉和的道,“抱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一直没有时间联系你。” 距离她回到江城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但她几乎将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所以这句抱歉倒也是真心的。 林一鸣苦笑了一声,“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毕竟关总会发生这种事谁也没想到。” 他看着女人干净而显得格外耐看的脸,“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有犹豫过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你,所以在得知你回到江城后也一直没有再打扰你。” 现在是中午,来往咖啡店的人不算多,他们这处更是格外的安静。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所以,你上次想要给我说的关于我姑姑的事,是什么?” 男人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神情转而化为了严肃的凝重。 半个小时后。 林一鸣在中途接到医院的电话,已经提前离开了。 行人来往的人行道上,寒风萧瑟凉得刺骨。 言晏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仿佛四周都静了下来,脑海里回响的都是男人刚才说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