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侧过了半边脸,水藻般的长发肆意披散在深蓝色的枕头上,支支吾吾的出声,“那……反正都是要脱的……” 脸蛋已经红得不行。 耳边跟着响起的是男人极低伴着愉悦的嗓音,连着粗重的呼吸都喷薄在她肌肤上。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言晏抬着手臂挡住半边脸,看不清此时的神情,聂南深只觉得心底像是被微微的刺了一下。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拿开了她那挡着双眼的手臂,俯身去吻她,呢喃般的唤着她的名字,“言晏。” “嗯……” 男人那性感低哑的嗓音混在夜色中,他亲吻着她精巧的下巴,喉尖带着更多意味不明的情绪,“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想要离婚了?” 言晏这才微微将眼睛睁开了些,但头脑已经是迷迷糊糊的了,“唔……如果你出轨或者家暴的话……” 剩下的话再次被淹没在绵长的深吻中。 带着肆意,汹涌的澎湃,又像是要借此来确定什么。 他们之间没有别的女人,但还有很多,很多……无法判定的因素。 谁也没有提起关珩,不过是心照不宣。 她需要一场婚礼,来奠定她在江城的地位。 而他,也需要这场婚礼,来昭告全江城,她是他的女人。 这就足够了。 —————— 凌晨,名爵。 夜场内正是气氛如火如荼的时候。 中途来了几个大客户,几杯酒下肚,梁元就觉得有点受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人散得差不多了,他看着沙发里今晚除了最开始那几杯,后来就几乎没怎么碰酒的男人,正寻思着找个借口开溜,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一旁不搭腔的黑衣男人,“荣单,赶紧的,来陪你当家的喝几杯。” 说着手里已满了酒。 是个年轻的男人,眉目寡沉面无表情,闻言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搭话。 池骞没当即冷睨了梁元一眼,语气颇有几分不耐烦,“要滚就赶紧滚。” 啧,这是吃炸药了? 梁元讪讪,倒也不好真溜,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荣单,却发现他刚接起了一通电话。 那边像是只说了两句,他边端起酒喝,边顺口就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荣单没有看他,而是捂着手机拿开了一些,才看向沙发里手指正把玩着酒杯的男人,漠声道,“当家的,路小姐来了。” 梁元微微愣了愣,下意识去看沙发里的男人,却只见他眉梢微挑了下,薄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见。” 梁元心底再次忍不住冷嘲,还不见,也不知道刚才谁憋了一肚子火,好几个客户直接被他那难看的脸色吓得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他正打算说两句话给他一个台阶下,谁料一直紧闭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跟着响起的还有女人娇嫩埋怨的声音,“人家好不容易连夜赶回来,你说不见就不见啊。” 那声音,听上去那叫一个千娇百媚,梁元觉得自己连骨头都差点跟着酥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觉得有一道冷冽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顿时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才重新扬起客气的笑容朝那走进来的女人打招呼,“路小姐,好久不见。” 女人穿了一件米色的v领休闲款毛衣,下身搭配着一条修身牛仔裤和长靴,微卷的长发随性的披散着,看上去高挑又气质逼人。 她像是这才注意到他,明媚的五官扬着笑容,“原来梁律师也在啊。” 那耳垂上挂着的饰品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池骞没看着她那张扬得没心没肺的笑脸,脸色更沉了,“人都死了吗?” 话是冲着外面的保镖吼的,路潞像是没听到,走到男人身旁挨着他就依偎了过去,双手自然的搭在他肩头,下巴就搁在上面,“你凶他们做什么,”漂亮的眼眸笑成一个好看的弧形,“他们就算想拦,也没胆子碰我啊。” 池骞没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没说话,但也没推开她。 梁元看着女人那没脸没皮凑着讨好的模样,顿时觉得,在池骞没的地盘,能像路小姐这样风风火火的走,又风风火火的来,明媚张扬得毫无顾忌,整个江城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怕是温纾也不一定能有这待遇。 刚才被吼进来的保镖还站在门口,梁元无奈的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呃,既然路小姐来了,那我也不多留了,”他看了眼男人冷硬的脸庞,识趣的道,“正好外面还有个委托人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路潞朝他挥手,很是娇俏的笑,“梁律师慢走。” 梁元眼皮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冲他笑,他就觉得背脊发凉浑身不自在。 尴尬的笑了两声,忙穿起外套就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叫上像个电杆般杵在那儿的荣单。 直到门再次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吵闹。 池骞没淡漠的视线才扫过她脸上,泠泠的冷嘲,“还知道回来?” “当然,说好了跟你,当家的在哪儿我自然都得找回来。”她悠悠的笑着,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他的脸颊,悠悠慢慢,嗓音温软细腻的道,“当家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背着我勾搭别的小姑娘啊?” 眉目干净,上了淡妆显得很有气色。 池骞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仍是没好气,“难不成我还要为你守活寡?” 女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更灿烂了,像逗弄什么似的,手指贴着他的下巴就摸了摸,夸奖道,“真乖。” 然而还没挑逗两下,手就被男人抓住了,池骞没扭头看着她,又似觉得那笑意几分刺眼,松了手,转而去拿桌上的酒杯,语调一贯的生硬冷漠,“上哪儿野去了?” 路潞似也不在意,手指漫不经心的撩拨着自己的长发,“有个朋友在临城出了点事啊,我就去帮他处理了。” 酒杯贴上唇,溢出淡淡的嗤笑,“什么朋友,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她娇气的哼了哼,“说了你也不认识啊。” 池骞没扫了她一眼,再次冷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这一晚上,他几乎就没正眼瞧过她。 她离开的这半个多月,她是知道他有在找她的,不过好在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 扯了扯唇,还是巴巴的凑了过去,“生气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