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毕竟是樊天逸的千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要是传到了樊天逸耳里,恐怕会不好交代。 倒不是忌惮什么,但终归会惹些麻烦。 于是她只能将目光投向那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 言晏自然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五官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是强调,“我没事,”手自然的挽上他的,淡淡的道,“不是来接我回家吗,走吧。” 她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更何况原本就不是多重的伤。 聂南深低头看她,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嗯,”他没有一句废话,搂着女人就往外走,嗓音清淡阴冷,“樊天逸的女儿不好好管教,自然有地方替他管教。” 言晏垂着眸,没再开口。 别人不敢的,不代表聂南深也不敢。 樊榆一张脸却因为他一句简单而不留丝毫情面的话语瞬间变得煞白。 乔秘书心底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动了她家聂总都舍不得伤的人,就算是樊家,那又怎样呢? 她抬脚朝那仍处于不可置信中的女孩儿走过去,腔调恢复了一贯的官方冷漠,“樊小姐,得罪了。” 刚才来的时候那辆黑色慕尚直接开到了教学楼下面。 聂南深一言不发的带着她上了车,打开空调,然后才扳过她的脸低头去看她脸上的伤。 有细细的血丝从白净的皮肤底下渗出来,他一双眉锁得尤其的紧,嗓音却是如往的低和温柔,“疼么?” 她摇头。 如果不是经过他的提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磕了一下,确实不疼。 聂南深没搭理她,“先去趟医院。” 说着他就撤了手坐回驾驶座,然后发动引擎。 言晏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不用了啊,”看着男人严肃的眉眼,“就轻轻碰了一下,不严重。” 她刚才用镜子看了一下,不过就是破了点皮,过几天就好了,不会留疤,“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是还要回去试婚纱吗?让人家等久了不好。” 聂南深扭头看了她两秒,然后重新推门下车,言晏正想问他去哪,男人就丢下了一句,“在车上等我。” 大概猜到他是去做什么了,于是她也就安静的垂眸在车里等着。 没过几分钟,两辆巡逻车就稳妥的停在了教学楼下离他们的车不远的前方。 她刚抬头看过去,驾驶座的车门被再次打开,去而复返的男人手中多了一个药袋。 学校里就有药店,简单的擦伤药和消毒用品都有。 言晏看着他低头将药袋打开,一一从里面拿出棉签和消毒水之类的东西,抿唇没有说话。 但还是很配合的在男人拿出棉签沾了消毒水之后将脸蛋凑了过去。 聂南深掀眸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然后才给她处理脸上的伤口,从消毒到上药,最后再拿了张隐形创可贴撕开给她贴脸上。 一系列动作轻柔而娴熟,作为一个男人,不论是他曾经呆在部队的时候还是后来遇上池骞没之后,他身上多多少少都带过一些伤,现下这么简单的伤口处理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上完药,聂南深将那些用过的棉签随手扔进了车里的垃圾袋,“一两次不长教训就算了,”单手落在她的身侧,他盯着她的脸,温淡的嗓音在这安静的车内响起显得尤其的沉,“这次算轻的,下次是不是东西砸你脑门上了你都没反应?” 言晏怔了怔。 “樊榆因为什么来找你你不清楚?”男人眉目紧锁,俊美的轮廓深邃沉静,“非要和她当面对呛,堵她几句你就舒服了?” 那语气带着冷沉的严肃和苛责,半点方才的温柔不见,言晏撇了撇唇角,满不在意的道,“都找到学校来了,避而不见岂不是显得多窝囊。” 聂南深看了一眼她脸上被贴了创可贴的地方,冷声,“脸都快破相了,不窝囊。” “学校那么多人看着,她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以樊榆的性子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不然樊榆也不会跑到学校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来找她。 无非是想给她威慑和警告。 但他不喜欢,不喜欢她这种但凡牵扯到樊家的事情,就从未顾及过自己安危的处事方式。 哪怕明知道她心里的真正打算是什么。 ……………… 回到银南别墅的时候,jenny和他的团队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将修改过后的设计图和之前的样衣都一一带了过来,最后又把效果图展示给他们看双方提出修改意见。 言晏原本就是学的翻译,wk的业务也常年和国外有合作,语言这一块自然也难不倒聂南深,所以大家都交流得很顺利,在有了初步的探讨之后需要做一个最终版本的上身效果图,于是言晏就带着jenny的两个助理回到二楼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样衣是最原始的版本,之前她和关珩讨论出来的那些该修改的地方都还没来得及有变动。 衣帽间里,言晏正打量着镜子里女人的身影,聂南深不知什么就出现在了她身后,双手刚从后面将她抱住,眉心就皱了起来,几分不满的评价,“瘦了。” “是吗?”言晏左右打量了一下,才发现腰间那一块好像是有点松,“好像是有点儿,那待会儿再让他们重新改改。” 婚纱的尺寸都是半年多以前送过去的了,现在才试有点起伏也是正常。 自刚才他进来之后,那两名助理已经默默的退了出去。 言晏今天去学校的时候原本就只上了淡妆,眉目干净温婉,虽然此时简单的行头有些称不上这套华丽的婚纱,但也丝毫不影响那端庄而优雅的气质。 聂南深从镜子里看着女人的脸,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穿着这身出现在婚礼时的样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