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江跃捧着照片,怔怔出神,倒忘了一地玻璃碎渣。 “二哥,二哥……” 院子外头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嚷,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小跑着穿过院子,在堂屋门口探了半个脑袋。 瞧见江跃在屋里,顿时一脸惊喜,一个熊窜拱到江跃跟前,满脸都是见到久别亲人的喜悦。 男孩大约十一二岁,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一双眼珠子乌溜乌溜仿佛会说话,配着他们老江家特有的高鼻梁,浑身上下透着乡村孩子独有的野性。 孩子是江跃三叔家的独子,大名叫江铜,小名三狗。 三叔夫妻这些年一直在发达城市打工,爷奶又不在人世,三狗这孩子留在老家无人照应,所以一直寄养在镇上的小姑家。 难得清明有个小长假,小家伙早早就打听到堂哥江跃要回盘石岭老家祭扫,头几天就磨着小姑带他回盘石岭。 无奈小姑在镇上开了个小店,过节最是生意忙,实在没空带他回几十里外的盘石岭。 这自然难不倒三狗。 清明当天,他直接起个大早,单枪匹马趟几十里山路自己回了盘石岭。一回村,自家都没回去瞧上一眼,一头就扎进江跃家老宅。 “三狗,小姑不是说店里忙,没空带你回来么?” 兴许是因为沾着血脉亲,这哥俩年纪虽然差着五六岁,平时也几乎见不着,但感情却好的没话说。 每次回老家,三狗就跟橡皮糖一样黏着江跃,恨不得拴在二哥腰上。 江跃对这个小堂弟也特别溺爱,说是堂兄弟,感情上跟亲兄弟没啥区别。 面对堂哥的疑问,三狗抓抓头,不想坦白自己瞒着小姑偷摸回来的情况,却转移话题。 “二哥,刚才出去的女人是哪个?” “刚见面就胡扯!一直是我一个人,哪有人出去?”江跃一巴掌拍在三狗后脑勺上,只当他在耍滑头,躲避话题。 三狗顿时不乐意了:“怎么没人?穿花格子裙,头发长长的。一头一脸脏兮兮,好像刚从田里回来似的。我还奇了怪呢!这是谁家傻婆娘,哪有穿着花裙子下田的?” 江跃第二巴掌还没拍下去,手臂扬在半空,顿住了。 花裙子,头发长长的,一头一脸脏兮兮。 形象莫名其妙又跟梦境重合了。 这几个特征经三狗这么一描述,让江跃又起一身鸡皮疙瘩。 猛一把拽着三狗冲出院子。 “三狗,你看到那个女人往哪去的?” 三狗手往左边一指:“就这条路,我来的时候她刚出院子,就在这个地方碰到的。她就顺着这一路过去。我还回头看了一眼呢。” 三狗说得煞有介事,但是道路直到尽头,也没半个人影。 江跃沿着这条路查看过去,由于这两天一直沥沥淅淅下着清明雨,路上脚印倒是容易辨认。新鲜脚印只有三狗来时留下的,反方向并没有新鲜脚印。 “三狗!”江跃脸一沉。 “二哥,我没骗你!我赌咒,骗你我就叫车给撞死。”三狗显然是个耿直BOY,梗着脖子就赌咒。 三狗这娃虽然皮,却有分寸。一旦上升到赌咒的高度,那绝对不是闹着玩,百分之百真事了。 江跃叹一口气,望着三狗说的方向,呆呆出神。 这离奇古怪的事,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