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易感期-《重回我爸的高中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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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冷香越来越强烈,路潼有些诧异,他被秦初临时标记过,对信息素自然是不排斥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alpha喝醉了之后还能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啊?
除非是易感期。
与ega的发情期对应,alpha也有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时候,这个时期称为易感期。进入易感期alpha攻击性和占有欲都会变得很强,越是强大的alpha,信息素的压制就越强,这时候是不能和其他alpha待在一起的。
稍微弱势一点的alpha可能会因为受不了信息素压制,从而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因此,易感期的alpha,基本都会被隔离起来。
路潼企图把秦初从地上拽起来:“你自己易感期不知道吗?这时间还在外面瞎晃?”
他说话的语气急了:“去医院。”
路潼根本不指望秦初能记得带药,只是他忽略了易感期alpha的占有欲,秦初把他扯到怀里,路潼脚下没站稳,立刻被他得手了。
只是秦初坐着,就这么抱着他,十分考验路潼的腰力。
他和秦初抱也抱了,亲也亲过,要说他真有什么别扭的,也没有。
路潼一巴掌拍上秦初肩膀:“换个姿势行吗?你不累我还累。”
ega的信息素安抚了秦初,他把脑袋埋在路潼的肩上,闷声问道:“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路潼:……
这话说的,在一起有必要吗?
既然只是信息素的供给关系,一人愿意给,一人愿意拿,毕业了之后一拍两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就行了。
谈感情,多伤心啊——还伤钱。
目测秦初这个易感期发作程度,很可能以后还伤肾。
路潼把自己从秦初怀里撕下来,心平气和地问他:“你说说,为什么非要和我在一起。”
秦初抬起头看他,路潼捂住他的眼睛:“禁止使用美人计。”
秦初把他手拿下来:“不知道。”
路潼:“你也不知道,那你执着什么?”
秦初说:“不知道。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路潼顿了一下。
感情如果要分出个“知道”和“不知道”来,那么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为爱生为爱死的痴男怨女了。
爱情令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来源于它的蛮不讲理。
路潼觉得有点烦躁:“那你说,我为什么非要答应你不可?”
秦初这回没说不知道,倒是知道答案了:“因为我长得帅。”
他埋在路潼的脖颈中,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留下了压印。尖尖的小虎牙就在他的腺体处徘徊,危险和战栗感一同逼近了路潼。
“别咬。”
秦初吻了一下,双手从路潼下摆处钻了进去。
alpha的信息素压的路潼喘不上气,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根。
他的手心温度平时高,隔着一层薄薄的羊绒毛衣危险的按在路潼的小腹上。
秦初只要稍微强硬一点,路潼就能属于他了。
后者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连忙把他的手给拔出来:“秦初!”
秦初语不惊人死不休问道:“你会生小孩儿吗?”
路潼眉心抽了一下:“你找死吗?”
秦初醉了之后,说话没头没尾:“你觉得秦十五怎么样?”
路潼:……
人家叫你几声爸爸,你还真把人家当儿子了?
秦初说完,又啧啧的摇头:“不行,太吵了,幼稚,学习还这么差。以后你要是生儿子,一定要生的乖一点,要懂事的。”
路潼无语:“不劳你操心了。”
秦初摇头:“不操心的。这是人生大事,作为参与者我也有份。”
路潼跟他鸡同鸭讲,趁秦初不注意,从他怀里钻出来。
“你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给你买药。”
易感期的alpha除了占有欲强之外,还没有安全感。
见到路潼要走,他果断的跟了上来:“我跟你一起去。”
路潼:“带着这身信息素?你要是想去大街上耍流氓被关进局子里过年,你现在就可以跟着我去。”
秦初眉眼软化下来,眼睛里有眼泪打转:“你不想带我去?你故意找借口出去,然后一去不回,我说的对吗?”
路潼没料到他还有假哭这一招,愣在原地了。
眼泪,是对付男人的大杀器。
秦初以前没掌握到这一招,他后来发现,路潼这人吃软不吃硬。强来只会惹他反感,还不如掉两滴猫泪卖惨呢。
他掉眼泪掉的很熟练,还知道怎么哭最好看,怎么哭才能做到惹人怜惜的水平。实属绿茶碧池中的高段位玩儿法,表情要隐忍,神情要坚强,背要挺得笔直,泪珠子都是滚下来的,楚楚可怜。
营造出一种故作镇定的小白花形象,对付路潼这种骨子里有点儿直a癌的男人,效果翻倍。
不然哭得眼泪鼻涕一块儿流,那门子的男人会心软啊?!
果不其然,路潼说话的声音都软下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初委屈巴巴地背过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任远野。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怎么比得上高中才认识的同学。”
路潼:“我没喜欢他。”
秦初:“那你也没喜欢我。”
对于这个问题,路潼不予回答。
路潼又叹了口气,出去给他买了药。
秦初一开始拒不吃药,路潼以为他喝醉了耍酒疯,其实不然,秦初这人小时候就不爱吃药,要他吃药不如让他去死,实属幼稚。
路潼只好连哄带骗的把药给灌了下去,最后又喂了一颗糖给他。
秦初走的时候,执意要带着他的摩托车一起走。
路潼不让他带,他又要带着他的头盔走。
把路潼给气笑了:“哥,你大晚上的没车,光带个头盔上街,你干嘛呢?争做18181黄金眼的头条吗?明天娱乐娱乐咱们杭州的老百姓?”
秦初在地下车库里耍起了酒疯,不让他骑车,他就不出去。
路潼只好替他把头盔戴上,黑色的护目镜隔绝了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路潼隔着护目镜看他,就像在水里,隔着厚厚的浮游看天空,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你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四五年。”
路潼见过很多人的永远,他见过贺年的“永远”,他的永远就只有五个月。五个月前,他和他的男朋友爱的死去活来,五个月之后,他们吵得天翻地覆。
可见“永远”这个词语,是看人下菜的。
路潼替他戴好了头盔,双手没有放下来,而是踮起脚,把吻落在了镜面上。
隔着一层护目镜,少年的吻小心翼翼,所有的倾慕都被挡在了外面。
我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他。
路潼对别人说,又像对自己说:那又怎么样呢,能当饭吃吗。
去喜欢秦初,这不是一件值得他做的事情。
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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