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说,我都说……”春喜嚷嚷着,“别这么关着我了,我要疯了!” 柴房院中安安静静,守卫都在院子外头,无人理会。 “外头的流言,已经被小姐和郁家小神医连手破了……流言不能伤害小姐,我没用了,我已经是弃子一颗,小姐问我什么我都说!求小姐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吧!” 春喜哑着嗓子喊。 不是他耐性不足……实在是他难以忍受,他身上有鞭伤,有些已经溃烂发脓,又痒又疼。 一日两餐,清粥窝头,这点儿饭根本满足不了肚腹需要,更不要说他现在还是个伤员,需要更多了。 再这么下去,他会死,而且不是痛痛快快的死,是一点点被磨死。 他们不折磨他,也不跟他说话。 他只有在他们送饭的时候,能见着活人,那些人还板着一张棺材板儿一样的脸。 人有群居性,可况他以前是下等仆役,睡大通铺,白天晚上都有同伴吹牛打屁,休息的时候有人一起喝酒。 现在,他根本见不着人,憋得狠了就自言自语。 在这么下去,他真的会疯。 “我不认得他,但他说话有官腔,应该是个当官儿的,他给我钱,说叫我把那粉末化水,滴在红色颜料里……” 春喜喊叫说,但院子里静悄悄的,他怀疑并没有人听他说话。 “他说颜料会干的很快,但预热就会融化……到时候小姐的灯就毁了……” “我琢磨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谋财不害命的,顶多是叫小姐丢丑罢了……也好给小姐一个教训。” “奴才原本是外院的二等仆役,过了年,给刘管家送送礼,就有可能再进一步……” “谁知就因为二小姐的事儿,老爷把奴才打法去养马……小人心里恨啊……” 他兀自喊叫着,无人理会。 院中却忽然刮过一阵风,吹动着没关紧的扇窗。 呼的一声,咣当! 扇窗被吹开,狠狠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春喜往墙边挪了挪,他身上有伤,挪得不快。 他回头往扇窗那儿看时,却吓得魂儿都没了。 “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