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黎明将至,天是最黑的时候。 马场上寂寂无声,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呜呜声响。 一个大帐的帘子却发出轻微响动。 沉稳的步伐,踏着草叶子的声响,也显得很清晰。 梁长乐睡熟了,怀里抱了个枕头,取代了刚刚慕容廷躺卧的位置。 而慕容廷此时,正披衣行走在帐外。 他知道梁长乐六觉敏锐,睡觉非常轻,很容易被惊醒。 所以他走出这片营帐很远,才打了个响指,又吹出呼哨,宛如鸟叫。 不多时,就有几条漆黑的影子,恍如鬼魅,向他靠近过来。 慕容廷将那张折好放在胸前的画像,交给为首之人,“照着样子,找几个面容身量相似的,最好再找信得过的,见过梁景帝如今相貌的人,确认一下。” 为首之人立时明白过来,“是要伪装成梁景帝的模样吗?” 慕容廷嗯了一声,“越快越好,梁景帝不能言,所找来之人,要沉稳,大胆,还要暂时失声。” 那人立时拱手躬身,“卑职明白。” “去吧,此时暂且不要让王妃知道。”慕容廷交代。 那人带着人躬身退去,趁着天不亮,就离开了马场。 慕容廷看着天边的启明星,负手而立。 马场上的空气清冽,且有些冷,比京都这个时候的空气冷上许多。 他已经不想再睡了,想到他的计划,他心里火热。 叶从容必须死,但他的念念不能冒险。 他不想劝阻她,更不想跟她讲什么道理。 她活了两世,什么道理都明白,他是她的丈夫,若有能力帮她解决问题,就该叫她没有烦忧。若实在没有能力解决,也该事事冲在前头,不叫她孤身犯险。 慕容廷越想越来精神,索性就在马场上呼呼喝喝的练起拳来。 就像梁长乐一旦投入的弹琴,就感觉不到厌倦,感觉不到累一样。 慕容廷投入的练功时,基本也是那个状态。 自打死过一次之后,慕容廷觉得自己好像哪儿不太一样了……他有些时候,似乎能感受到天地之间的灵气。 灵气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它就在那儿,但人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感受的。 一旦叫他感受到了,他就能源源不绝的汲取,他能清晰的知道,有磅礴之力,灌入他体内。 他周身暖洋洋,舒坦至极。 然而这种感觉,以往只有在泡在寒潭之中,且功夫累积好一段时间,内功刚刚突破一个瓶颈之期才会偶尔有的感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