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眼下,却是一直为学堂操劳、被众人信服且尊敬的鱼学长和赵戎起纷争。 孰亲孰疏,孰近孰远。 想都不用想。 所以此时的座位间,有很多学子都是目光不忿的看着赵戎,面色不满。 也不知是安静了多久。 空气似乎一直要沉默下去,直到每个学子桌上墨砚中新鲜的墨汁凝固为止。 某一刻,赵戎的余光之中,大堂后门门上特意洞开的一个窗口,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头。 他嘴角微扯。 然后,赵戎端详了一眼鱼怀瑾,打破了凝固的空气,语气平静: “现在就写,认真把‘正’写好。” 他随即转头,没再管她,而是环视了一圈大堂内。 平淡的眸光扫过之处,那些面色不满的学子们纷纷相继或低头,或移开目光,不与赵戎对视。 赵戎又瞧了眼大堂后门方向。 他嘴里叮嘱了句,“我出去一会儿,你们先自习,嗯,也练习下这个’正‘字,我等会回来给你们仔细讲讲此字。” 语落,赵戎看向鱼怀瑾。 发现她已经敛目,一言不发的铺纸取笔研墨,准备抄写‘正‘字了。 似乎已经被他压服。 赵戎直接转身,暂时离开率性堂。 他走后,大堂安静了会儿。 吴佩良看向门外那人消失的方向,一脸愤愤不平之色。 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朝某个古板少女开口,语气感激,“谢谢鱼学长,只是却连累了……” 鱼怀瑾头不抬的打断道:“不用多说,吴兄安静写字,回去后好好复习大考。” 语气平静。 …… 赵戎出门后,轻轻吐了口气。 “真有你们的啊,差点又被翻了天。嗯,总有刁民想害朕。” 他自嘲一句。 鱼怀瑾的意思,赵戎心里清楚。 对于她的突然反对,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鱼怀瑾基于月中大考率性堂总体成绩的担忧,给吴佩良求情,赵戎理解。 正是因为如此,因为理解,所以更是要‘压’住她。 彻底打消这种不好的苗头。 赵戎虽然是第一次做先生教书,但是出于换位思考和天生对人心的敏感把握,倒也适应的很快。 大堂内,那些学子们在想什么,他有时候光是通过他们的一些小表情小动作就能猜到个大概。 所以半个月左右的授课,赵戎心中是确立了一些原则与教学方法的。 有对错、有问题可以提。 他也愿意耐心解释。 这是在不动摇先生威严的情况下。 但是刚刚在率性堂内,那些动摇赵戎先生威严的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的立马压服。 他说出去的话,怎能随随便便就收回。 否则便是开了不好的先河,以后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冒出来了。 先生不先生,学子不学子的。 心野了,队伍就没法带了。 赵戎其实有些不想和人争辩道理了,因为不管你觉得这个理,是多有理,还是会有人和你争,甚至比你还理直气壮。 这些事,赵戎前世见过太多了,因为他也曾热血‘键来’过。 但是结果呢,谁也不服谁,还浪费了一腔热血。 完全白给。 所以也不多说了,赵戎现在的状态是,就算别人肯定的对他说‘太阳其实是从西边升起的’。 他也会嘴上认真回一句:您说的对。 然后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你觉得’就‘你觉得’吧,我只要‘我觉得’。 也不多说什么,只要安静的去做就行了。 嗯,赵戎也觉得他的这种想法有些耍流氓,不给别人讲道理的机会。 但是赵戎觉得嘴上说说没什么用啊,说服了他也没什么用啊。 道理谁不会说。 但还是要做出来,看到了结果,赵戎才真正知道是对是错。 就像眼下,赵戎对于率性堂和正义堂学子的两种不同的教法,就是反复思考后的尝试。 起初,对于两个学堂,他都是采取某种“快乐教育”。 只是后来发现,正义堂确实是合适这种方法。 赵戎在正义堂内,与他们相处的也很是融洽。 属于‘该严肃时严肃该亲近时亲近’的模式。 但是率性堂就不是如此了,这种模式,反弹很大,之前那些事和非议就是证明。 于是赵戎对于率性堂换了一种模式,也就是现在这样了。 目前来看,比之前好些。 因而,刚刚赵戎让鱼怀瑾写两百张宣纸的‘正’字,并没有解释什么。 但其实这个‘正’字,赵戎若是没有猜错。 朱幽容在这次的月中大考,八成会考到。 嗯,还有一个她目前在练的‘永’字,估计也会作为这次月中大考,书艺课的试题。 所以,赵戎才让鱼怀瑾还有率性堂学子们多写写。 这些日子以来。 赵戎还体会到一件事。 之前他颇为相信‘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先生’这句话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