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酒,老儒,墨侠剑,和幽容的字(上)-《我有一个剑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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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也没生气,朝简朴妇人叮嘱道:“那就把菜盘全取回来。”

    芸娘颔首出门。

    张会之回过头,放下酒壶,没有再去看后厨那边。

    赵戎看了眼天色,已经申时了。

    他挪了挪坐的有点僵硬的屁股,换了个姿势坐着。

    张会之似是看出了赵戎准备找机会告辞的想法,轻声道:

    “子瑜,若是不急,还有几道菜,可以尝尝再走,另外,为兄今日其实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和一个故事要讲。”

    赵戎有点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声,一本正经道:“什么问题?嗯,不急的,会之兄的故事,在下愿闻其详。”

    张会之转头看向天际,眼神中带着些渴望:

    “子瑜见识非凡,可否说说你心中,我辈儒生的公德是什么光景。”

    赵戎挑眉。

    哦,也就是问问咱们儒家的终极愿望呗?

    你要是这么问,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咳咳。

    这可是助攻题啊。

    他悄悄点头。

    下一秒,只见秋风扫竹叶的院子内,坐榻上。

    有一个年轻儒生低头整了整衣袖,正襟危坐,抬手正经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振聋发聩的话语,在院子中四处回荡,惹得后厨的众人都忍不住侧目打量。

    绕是已经预先怀过不小期待的张会之,此时此刻听闻了这“横渠四句”后,也是面色呆住。

    震撼惊愕。

    他直楞楞看着赵戎,嘴里忍不住轻声复念。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好一个儒生公德,离人张会之……愿往之!”

    张会之拍案而起,仰头大笑三声。

    旋即他头一转,朝北屋方向道:

    “复儿,将赵先生这句醍醐灌顶之言,抄三千遍。”

    “是,父亲。”

    北屋中,正埋头练字对外面动静不闻不问的木讷少年搁笔应了声。

    少年起身,朝赵戎方向,恭敬的行一个大礼,旋即继续伏案,开始抄写起了“赵先生语录”。

    三千遍。

    赵戎放下酒壶,挠挠头。

    “咳咳,会之兄,其实没必要这么夸张,孩子能记住了就行,写这么多其实没什么必要。”

    赵戎一时有点不好意思。

    好家伙,他就是想安静的装个逼而已,哪里想到,还给人家小朋友增添了学习功课的沉重负担。

    这个真的属实是良心不安。

    赵戎有点不敢去看北屋那边了。

    欸,谁还不是小朋友过来的?被突然加作业什么的,简直深恶痛绝。

    张会之摇摇头,“就得多向子瑜这样的先生学习。能听到子瑜的教诲,是犬子一生之幸,长大后他便会知道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头不转的大声道:

    “再加三千遍。”

    “是,父亲。”

    北屋内的木讷少年认真点头,目不斜视。

    赵戎:“………”

    张会之举起酒壶,痛饮一口,“子瑜金玉良言,当浮一大白。”

    二人畅快干杯。

    张会之抬手抹了抹嘴,然后大袖一挥,叫桌上的枯黄竹叶一扫而尽。

    咚~

    青年儒生将酒壶轻轻搁在桌上。

    “子瑜,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当初未被林麓书院录用之事吗?”

    赵戎笑着点头,随意道:“记得,后来会之兄一路南下,历练成长了一番,最后不是顺利进入思齐书院了吗?也算是因祸得福。”

    张会之点头,又摇头,朝他举杯轻声道:

    “子瑜只说对了一半,其实那个姓张的落榜书生,意气南下的途中,还发生了很多很多的故事。”

    “哦?”

    “不过眼下现在时间有限,为兄只能简短的讲最重要的一个了。”

    张会之看着赵戎,“子瑜,路上我落魄失意,直到……遇到了一个贵人,是他激励且资助了我……我最后才得以如愿进入思齐书院圆梦。”

    赵戎好奇,“这是哪位贵人?”

    张会之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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