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她。”萧洛兰低声道。 还真是谢家小娘子。 回到西苑的露华宫,得知魏延山在茶室等她,萧洛兰恨不得杀了这人。 等看见魏延山,萧洛兰不禁又想起了那天闻到的血腥味,她略偏过头看着窗外的月明星稀。 魏延山已经知道了幽州王妃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不过他不在意,这人终究还在自己手中。 “存真是王妃故友,王妃为何不见他?”魏延山给萧夫人倒了杯茶:“还是说他不得王妃喜爱。” 萧洛兰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魏延山,她望着茶杯里的涟漪,道:“存真大师德高望重,我不见他,他也不会介怀。” 隔着袅袅茶烟,香炉兽首,魏延山微微闭上眼睛,他已经有好几天未眠,每每一闭眼,就是幽州王妃看他的那一幕,像是一个古怪的心魔,空气中除却茶香,还有幽州王妃身上的香气,缓解了他的头痛。 魏延山想笑,他手抵住额头,这世上大概只有萧夫人一人觉得存真德高望重,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披着高僧袈裟,蓄发锦袍,面目姣好的娈童。 “王妃今日逛游了洛阳宫,不知心情可有好些?”魏延山一整天都在处理公事,反贼要攻洛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陆浑这条进洛阳的这条道上,异动频频。 萧洛兰仍然不去看魏国公:“仙宫琼楼,自是美不胜收。” 魏延山按住幽州王妃的手腕,她看他时,他只觉得心魔骤起,可她不看他时,魏延山更觉得…无法忍受。 魏延山抬起幽州王妃雪白的下巴,让她看他。 萧洛兰喉管顿时痉挛,暗青宽袖传来淡雅的书卷墨香,可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血水遍地,她似乎又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萧洛兰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魏延山慢慢放下手,脸色阴沉。 萧洛兰看着魏国公,她蹙着眉,等瞧见魏延山的表情时,却又有种报复的快感,萧洛兰细细擦掉眼角生理性的浅浅水迹:“抱歉,看见国公,我实在没忍住本能反应,请国公多多包涵。” 这话说的软中带刺,魏延山阴翳的看了一眼幽州王妃:“我就如此入不得王妃的眼?” 萧洛兰不咸不淡道:“各人入各眼,也许国公在他人眼中是好的也说不定。” 魏延山冷笑道:“周绪在你眼中就是好的?” 萧洛兰也冷笑道:“总归比国公好。” “就凭他在你面前会作姿态?”魏延山偏偏要让幽州王妃看他,他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望他:“一个宰人如猪狗,杀了千千万万人的屠夫,说要拯救这个大楚?若没有周绪,幽州诸郡就会被我接手,那时朝廷上都是我的人,幽州再无粮草兵饷,盔甲刀剑之缺!” “没有周绪,我一样能带着神武军驱逐突厥,重铸河山!” 可偏偏出了一个周绪! 萧洛兰眼里冷意更盛,说出的话如刺扎人:“国公说周郎是屠夫,那我问国公,招揽故意破坏河堤,使万千百姓流民失所的荀氏为洛阳令的国公又算什么?是袖手旁观的侩子手吗?” “荀家父子死有余辜。”魏延山道:“我已将他们处死以告天下。” “国公莫不是当我是傻子?”萧洛兰厉色道:“又要搬出那套糊弄人的说辞,说国公先前不知道荀家所作所为,依我看,国公不是幕后主使就是得利帮凶!” 萧洛兰很少如此咄咄逼人,她的眼睛燃烧着仇恨的火焰,烧灼着人的心:“国公与荀氏乃一丘之貉,都是罔顾民生的人。” “为了胜利,有时候的牺牲是必不可少的,王妃指责我不把人的命当命,那我就告诉王妃,周绪手上的人命比我多得多了。”魏延山逼近幽州王妃。 “哪天轮到国公牺牲,希望国公到时候还能如此大义。”萧洛兰讥讽道。 魏延山平静道:“若魏某万般谋求落空,该是什么下场就是什么下场,自无怨言。” 萧洛兰扯了扯嘴角。 魏延山看着幽州王妃冰冷如霜的侧脸,他们两人之间门似乎从来都是剑拔弩张。 倒真不如记忆还未恢复时。 魏延山看向窗外,长风盈袖,眉眼锋锐冷然。:,,. 第(3/3)页